第十章 你怎么会是女的!明明你的胸肌比我还硬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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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“你认得这个人?”
踏出洞窟,重见天日的那一刻,唐危真的觉得有一种重生了一般的感觉。
炼化了两只尸妖以后,那两面令旗状的法宝上似乎闪过了一丝隐晦的流光。
唐危啐了一口。
唐危强逼着自己对白秋然的话充耳不闻,她对司马英博说道:“司马英博,你来这里做什么?”
以往听来的江湖传闻之中,女扮男装的女侠被同伴认出真实身份的时候,有惊异的,有害羞的,有尴尬的,有欣喜若狂的,但像白秋然这样还怀疑真实性的,唐危真的是第一次见。
两人对视数秒,那个叫做司马英博的年轻人移开了视线,看向了唐危躲藏的那棵林木。
“我倒也没什么问题好问,听你们刚刚的对话,我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。”
“公主殿下,出来吧,我看到你了。”
看到司马英博走远以后,唐危才带着有些尴尬的神色,转过头来看着白秋然,道:“有什么想问的,你就问吧。”
唐危挑眉道。
唐危强忍着心头的无名火,说道。
“是司马英博。”
白秋然大惊失色。
“殿下……”
唐危好奇地将自己的身影藏匿在林木后,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。
唐危顿了一下,接着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该死的炼气期修真者。”
司马英博叹气道:“殿下,麻烦您也体谅一下您的父皇与我们这些下人,您的安全,可不仅仅是您一个人的事情。”
白秋然抓住唐危的胳膊,脚下一动,唐危但觉周围一片浮光掠影,下一刻,两人已经落在了枯叶林的深处。
白秋然挠了挠自己的脸颊,有些尴尬。
司马英博脸上流露出些许无奈之色。
“他是当今上玄国国师符千秋的关门弟子。”
司马英博无奈地摇了摇头,又对白秋然拱手。
那两只尸妖在罩子里不断挣扎嘶吼,坚持了数秒后,终于还是慢慢地无力化,被火焰焚烧成了灰烬。
“咦?”
“好吧,公主殿下,如您所愿。这妖魔已除,您自己也能保护自己的安全。”
唐危愤愤道。
“没关系,这些问题的答案我自己会去探寻。”
白秋然笑着说道:“我最后就一个问题,唐兄,你真正的名字是什么?”
“嗯?修士?”
“当然是真的。”
在那一边,有一名年轻俊朗的男子,正身姿矫健地躲闪着两只尸妖的攻击,他操纵着两面红黑相间的小小令旗,口中喃喃念动着法诀,他的身法也非常强悍,飘忽不定,让那两只尸妖根本抓不到他的衣角,只能够恼怒地吼叫,徒劳无功地破坏着周围的林木和石头。
“就在前面的枯叶林深处。”
“唐兄你是公主?怎么可能?明明你的胸肌比我还硬!”
见他神色有异,唐危连忙问道。
“有人在与那两只尸妖缠斗。”
白秋然指了指。
“对不住,殿下脾气比较倔,还请义士多担待了。”
唐危冷冷地回应道。
“倒是您,公主殿下,您私自跑出宫来,女扮男装,若是遇到什么麻烦怎么办?你还是快些回去吧,陛下和太子殿下他们都非常担心你,这种妖魔不是您能够对付得了的,若是再多出几只,恐怕我也会饮恨在此。”
“什么?!”
白秋然来到唐危身旁蹲下,双臂环抱着自己的腿。
“本宫用不着你来提醒。”
“去哪里是本宫的自由,不需要你来过问。”
唐危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疑惑与警惕。
司马英博没有说话,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唐危躲藏的那棵林木看,几十秒后,满脸阴沉的唐危从林木后面转了出来,充满敌意地看着他。
“我会回去的,但不是和你一起。”
他后退一步,朝白秋然拱手道:“看来殿下是有话想要对这位义士说,我就不打扰二位了,不过……殿下,您当注意自己的身份。”
“但半月后,便是上玄国的祭天大典,陛下已经吩咐了我们这些供奉,出来寻到殿下的话,一定要将您带回宫里去。”
看着那两面令旗,唐危的脸色有些难看。
“公主?”
两人说话间,那边那个年轻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,朝着这个方向看了过来,唐危心里一惊,连忙压低了身体,躲到了一棵林木后方,但白秋然则无所畏惧地蹲在原地,笑呵呵地看着他。
“哼,这么说起来,那个司马英博的师傅,就是所谓青冥剑宗派来的人,上玄国的国师了?”
唐危有些不耐烦地抬手道:“就麻烦你先回去,告诉父皇我还安全,并且正在赶回去。”
“在哪边?”
“那我怎么知道,我们上玄国,对青冥剑宗的了解,仅仅来源于古早的典籍而已,那些修真者除了下山收徒,根本不会与我们交流的。”
呼吸了几次算不上清新的空气后,唐危想起了正事,对白秋然问道:“白秋然,那两只落单的尸妖在哪里?”
“可我看他的招式套路,非但没有青冥之法的样子,反而有几分阴邪的感觉……”
躲闪之间,年轻人的法术似乎已经准备完毕,那两道令旗在他的指挥下飞舞在半空,勾勒出了一个巨大的红色符文,将两只尸妖压在了范围内,接着,令旗落地,化作一个红色的罩子,将两只尸妖罩在其中,那符文之中则涌出了一团巨大的烈火,灼烧着两只尸妖。
“氓山有妖魔作乱,我作为上玄国一等供奉,自然是要降妖除魔,保我上玄国泰民安。”
“跟我来吧。”
白秋然若有所思。
年轻人又继续维持了数秒的火焰,直到两只尸妖的身躯都彻底被化为了灰烬,他才松了一口气,收回了自己的那两面令旗。
说完以后,他便转身施展了一个遁术,离开了此地。
或许是因为地下的尸母已经被消灭了的原因,洞窟前的枯叶林看起来竟然也明亮了几分,虽然阴森依旧,但已经没有那种让生人感到本能的厌恶与恐惧的感觉了。
白秋然颇为感兴趣地答道:“看手法像是个修士,而且他快要赢了。”
白秋然摸索着下巴,又不禁问道:“不过唐兄,你真的是公主吗?”
白秋然惊讶道:“你在叫谁啊小兄弟?”
这一次用不着白秋然指明方向,唐危也听到了从前方传来的战斗的声音,尸妖们嘶吼的叫声,林木被摧折倒地的撞击声,还有一个年轻男子的呼喝声,全部混杂在了一起。
司马英博与唐危对视了几秒,接着选择了退却。
“怎么了?”